索道把我送到山腰之上,空气微凉,有初秋早晨的清爽。通往山顶的栈道幽静别致,左贴峭壁,右临悬崖,曲折回环,移步换景,转弯所见山峦又是新的雄奇,要不是奇峰异岭已然应接不暇,真恨不得退一步回去,较真儿地比对一下前后美景的异处呢。北宋诗人梅尧臣的《鲁山山行》里有这么两句,“好峰随处改,幽径独行迷”,实在是恰当不过。 上山闲适,下山却艰险。迎着山风,我沿花岗岩凿出的窄细台阶并步而下,集中,不敢旁视。走不远便有观景台,我一边休息,一边按观景台的发挥想象力,把眼前的雄峰幻想成天上的将军,甚至分辨得出哪块石头是盾牌,哪块石头又是刀戟。时而有小男孩裹着迷彩布从我身侧的下山滑道“呼”地滑过,如同山中奔出的野鹿,轻快而惊喜。 尧山高,下山长,花岗岩台阶、木质步道、山地平和钢架悬梯彼此相间,腿力在步行节奏的交替中得以恢复,走得轻松舒服。老太太也舍了登山杖,哼着小曲一溜烟下山去了。 眼跳测吉凶 尧山得名颇早,《》中即有“大尧之山”的说法,传说尧的裔孙“御龙氏”刘累在一龙死后因担心被罚而逃至此处。作为最早见于文献的刘姓人物,刘累被奉为刘姓始祖,据说每年有大批刘姓前来寻根问祖。一到尧山,沿写着“墨子故里”字样的广告牌不可计数,或许正是尧山的无尽峰峦助墨子洞悉了的奥秘和存在的本质,或许正是四季清冷的山风使他在先秦诸子中成为最最细致的那一位也未可知。
|